这个夏天,因为杭州亚运会,中医又火了一把。在伊朗乒乓球队爆冷淘汰日本队的男团比赛中,伊朗选手背上遍布的拔罐印简直不要太吸睛。
当然,在亚运赛场的各个角落几乎都能看到拔罐印。亚运村中医推拿门诊的大夫都表示:“拔不完,真的拔不完。”
除了拔罐,推拿、刮痧等项目也都很受欢迎。而这些也是中医正骨中最为传统的治疗方法。本期《近观中国》节目中,韩国观察员金艺元找到了非遗正骨传人,还亲身感受了一把传承人的手法。
罗氏正骨传人给金艺元治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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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桥老太太的传说 手到病除
在北京,说到正骨,双桥老太太是必须被提及的存在。关于她的传说,版本有很多,但总结大意就是四个字:手到病除。
罗震与老太太的合影
老太太是罗震的姑奶奶
双桥老太太是罗氏正骨的第五代传人。罗氏正骨的手法都是代代相关,老太太没有儿女,她将自己的手艺传给了亲戚小辈,罗金印就是其中之一,他是罗氏正骨的第六代传承人。他的儿子罗震则是第七代传承人。
罗震:“奶奶的手纹都磨没了,她一辈子给上百万人看过病。”
日常等待老太太看病的人流
作为罗氏正骨的传承人,罗金印和罗震父子这里,日常也会有很多患者慕名而来。在拍摄期间,一位手臂粉碎性骨折患者让金艺元很感兴趣。粉碎性骨折,在骨折中也是一种比较严重的情况,西医可以通过手术治疗,中医正骨能怎么办呢?罗金印会给出怎样的治疗方案?
罗金印:“当时他刚来的时候,手腕整个都折了,畸形了。然后我就手摸心会,这手一摸,不需要X光片。中医没有用X光、CT这种,这是80年代后才出现的。正骨是矫正畸形,陷下来要腾起,鼓起来要复平,就是这几点。这叫手摸心会、手随心转,这是罗氏正骨的特色。”
正骨之术,看上去简单,却又很难用语言解释清楚。几个利索的手部动作,不动刀、不出血、不留伤口,甚至没有固定疗程,错位的骨骼就这样复位了。这套罗氏手法是如何传承和学习的呢?
罗金印告诉我们,都是靠“前辈带后辈”的方式。他的正骨术就是靠他的爷爷和双桥老太太(姑姑)教出来的。老太太让他跟随日常看诊,然后时常纠正他的错误,他也在一次次实践中获得了成长与传承。
不过,罗金印的“罗氏正骨”对比双桥老太太有了不同。他在大医院观摩学习了针灸、麻醉等技术,在继承老太太手法的同时也加入了自己的创新。比如这把让金艺元看不懂的凳子。
治疗脊柱病的专用凳
罗金印:“这是我1970年自己发明的。你一坐上它这个角度,手一扶,脊柱正好。”
金艺元小姐姐顺势就坐了下来。体验了罗氏正骨第六代传承人的手法。在体验过程中,罗金印那双有力度但是格外柔软的手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同时在罗金印的简单调理后,她感觉眼睛干净了,身体也放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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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自学成才 找过很多师傅
中医是全科医学,讲究触类旁通,博采众长。比如拔罐、按摩,这在正骨中是常用手法,但在其他中医诊疗中也是很重要的手段。所以对于双桥老太太的正骨手法,很多中医都趋之若鹜,如果能学到一些,其实对他们自己的中医治疗技术和理念都会有帮助。而被称为“天坛马老师”的马殿和,就曾经“偷师”双桥老太太——
马殿和为患者治疗
马殿和:“20多岁的时候,家里人就到双桥老太太那看病。那个时候,我对中医已经很感兴趣了。上那去后,就跟着耳闻目染的。人家老太太也没有教,说白了也算偷艺。而且我也看到了双桥老太太神奇的一面。老太太个不高,两个眼神还炯炯有神的,穿得也非常普通,见谁都是和和气气,可亲民了。中医民间疗法,来自于民间的土壤,而且百姓也非常认可,咱们就要服务于百姓。”
对于马殿和这样半路入行,还没有家学传承的人来说。想走通中医之路,只能靠“自学+偷师”的方案。要成为一名中医,只靠看书是绝对不行的。因为中医本来就是从经验中产生,想从中医药爱好者变为中医,必须要有看诊经历,要真正和病人接触。为此马殿和走访多地,“偷师”不少民间“神医”。
马殿和:“我在30岁左右去兴城找一位姓邹的民间中医学习。当时他85岁了,我叫他邹叔。邹叔特别平易近人,他在本地行医,有的时候也不收费。我找到他后,就先观察,后来熟悉了,给他买点酒。那边冷,他喜欢喝点酒,有时候能吃点花生米,我们就边吃边聊。他就说咱们做理筋术,首先就是练手感,指腹的手感。指腹很敏感,咱们稍微扎一点点刺,它就能反应非常的强烈。”
马殿和并不是简单的“偷师”,他把学到的手法和知识进行了融合,也就有了他现在的诊疗理念和一套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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